洛丽塔，我的生命之光，我的欲念之火。我的罪恶，我的灵魂。
洛-丽-塔。舌尖向上，分三步，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。洛。丽。塔。
在早晨，她就是洛，普普通通的洛，穿一只袜子，身高四尺十英寸。穿上宽松裤时，她是洛拉。在学校里她是多丽。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。可在我的怀里，她永远是我的洛丽塔。
尽管我们有争吵，尽管她言语粗鄙，尽管她吹毛求疵，动不动改变颜色。尽管这一切都卑劣、危险、根本无望，我仍然沉醉在我自选的天堂里。这天堂，虽然染满地狱火焰的色调，但仍然……是天堂。
从这里到那辆你熟悉的旧车只有25步，跨过这25步。和我。现在。
不，不要碰我，你一碰，我就死。
我望着她，望了又望，一生一世，全心全意。昔日如花妖女，现在只剩下枯叶回乡。苍白，臃肿，混俗，腹中的骨肉是别人的。但我知道我爱他，她是我今生最爱的人，我肯定，就像肯定自己必死一般。她可以褪色，可以枯萎，怎样都可以，但我只要看她一眼，万般柔情，涌上心头。
最后我听到了一群儿童的欢笑声，使我悲哀的，不是我的身边没有洛丽塔，而是这欢笑声中没有她。
——《洛丽塔》199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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